小区三楼住了户姓丁的人家,一家三口,老婆叫桂琴,女儿叫丁小米。
男人是名电工40来岁,为人平易但不善言语。因为是老旧小区,所以家里经常就会碰上停电断电的麻烦事,只要他在家喊声丁哥他准会把事情给你办得妥妥的。邻里邻居无不脸熟,人缘那也是好得不像话!
老婆桂琴自由职业,再好的工作干个两三天就歇菜,那理由千奇百怪,啥身体不舒服了,老工人欺负新工人了,环境不好了……,屁事不想干,吵架一把好手。
丁小米在本市读高二,成绩中等偏上,人长的那是漂亮,咋形容叻?虽说比不上貂蝉西施,那也是樱桃小嘴弯弯眉蛮腰配对大长腿。
桂琴也不知啥时候迷上麻将,整天在牌桌上行马悠疆。赢钱了眉飞蛇舞,拿几张破钱在老公女儿面前显摆。一旦输钱,老公不给银子翻本,那就是鸡飞狗跳!骂老公没本事挣不了大钱,把麻将桌上听来的英雄豪杰搬出来数落。骂小米吃闲饭,谁谁家的女儿会挣钱,谁谁家的女儿嫁得好,妈妈要啥买啥!
丁哥也不是没和她吵过,没办法人微言轻,在桂琴面前他的这三言两语被玩的渣渣都不剩。有时还摔东西离家出走,几天几夜看不见人。
慢慢的丁哥也灰了心随她去,生活的重担就全部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40刚出头的人已经银丝纷飞。小米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也曾悄悄劝爸爸离了算了,丁哥长叹口气摸摸小米的头,你都这么大了不让人笑话吗?忍忍就过去了!
昨夜桂香又在牌桌上干了个底朝天,家里的硝烟滚滚害得小米睡过头,忙里忙慌的下楼追公交,等她赶到时公交车只留给她了一对漂亮尾灯一闪一闪的绝尘而去。下趟还要15分钟,小米急的都想哭了!
这时,从远处驶来一辆白色的大奔停在了她面前,一位穿白色西装戴墨镜的帅哥摇下了车窗,美女没坐上公交?是不是有啥急事?小米也是急的抓耳挠腮,把爸爸提醒他生人勿近的话忘到了爪蛙国,竹筒倒豆子般说起了自己的不幸!白衣男耐心的听完话。笑了笑打开车门答应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到校,下了车小米不停的道谢。一溜烟回到了教室屁股刚坐下,号称灭绝师太的班主任就跟了进来,吓的小米连拍胸脯庆幸自己今天遇上贵人!
接连几天,小米等公交都会碰上奔驰男路过,每次都热情的邀请她坐车。一回生,二回熟,小米了解到奔驰男姓王叫王云,是一家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公司就在学校前面,小米知道那是一家大型企业,于是王云就提意她以后别挤公交了,顺路就把她捎上,小米很高兴便加了他的微信方便今后联系。
十七八岁正是女孩子最纯情的年龄。来来去去,小米对王云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天不见心里总感到空落落的,再加之王云幽默风趣的谈吐,慢慢的两个人从摸摸小手逐渐发展到了接吻。
星期六在盛情邀请下小米參加了王云的生日派对,王云当庭宣布小米是自己的女朋友,这可把她羞的双颊菲红,众人起哄蘋蘋敬酒,在酒精的催促下,小米把自己纯洁的贞操半推半就的交给了王云。王云信誓旦旦的表示小米是他今生的最爱,过两天就带她回老家介绍给父母,听得小米爬在他胸前泪水涟涟幸福的点头答应。
山路十八弯,在王云马不停蹄的努力下,车总算在一户贴着大红囍字的门前停了下来,在路上才知道今天是王云弟弟接婚,他们老家的风俗很是奇葩,小叔子接婚嫂子要穿红衣服,这些小米也不懂,王云说穿她就穿!
小米一下车,几位大婶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进屋里倒饰打扮了起来,王云安排到了另一房间。
山村唢呐吹的震天响,知应的把手一摆四下无声,扯着嗓子请新人登场,小米正好奇为啥没看到新娘子时,那帮大婶已经把自己拖到了堂屋中央,和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的男人站在一起。臊得她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你们搞错了我是他未过门的嫂子,人群一静随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小米蒙了,这有啥好笑的,不就是认错人了么!换过来不就成了。
这时,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年夫妻走了过来,拉住小米的手亲热的说道,傻闺女你就是我们花五万块钱买的新媳妇,以后你就是富贵的媳妇了,我是你娘又指了指旁边的老汉这就是你爹。小米说啥也不信,大声的喊王云你给我出来,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满村老少爷们的喧闹和唢呐。
人群终于散去,满身酒气的富贵一脚蹬开了门,吓的小米躲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看着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就像看见猎物一样两眼发光,一把就把小米扯了过来压到了身下,小米瘦弱的身子骨哪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尽管拼尽了全力反抗最后也被落得个身无寸捋的下场。
这一夜,富贵前前后后把小米折腾了四五回。天快亮时才像死猪一样呼呼大睡,剩下小米睁着一双大眼睛发呆。
天一亮,富贵娘端来一碗带荷包蛋的面递给小米,小米没接一桩跪了下去,大娘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买我多少钱我回家让爸妈给你拿,富贵这个时候也正好醒了过来,听闻一蹦三尺高,瞪圆眼珠子一耳光就朝小米摔了过来,小米一个不稳就躺到了地上嘴角流血,白皙的脸上深深的烙上了富贵的手印。老太太叹了口气悄悄的退了出来,把门掩上离开了他们的婚房。
从那以后,只要不听话就会遭到富贵的毒打,现在看见他就害怕的瑟瑟瑟发抖。小米也试着逃跑过,可这里的路就像迷宫一样,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抓回来的下场除了毒打还是毒打。
几个月后,小米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把富贵娘和爹高兴的眉开眼笑,见人就说小米生下来准是个胖大小子!
富贵再也很少动她,偶尔还去外面弄点野味给她改善伙食,看管也松了需多可以自由活动,谅她一个大肚子也跑不远。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小米在那张破炕上费尽千辛万苦给富贵生了个白胖胖的茶壶嘴,把一家老老少少高兴的直夸小米肚子争气有出息,小米淡淡的笑了笑,看也没看富贵娘手上的孩子就躺了下去。
晚上富贵高兴喝了几口酒,一沾炕就呼噜声打的房顶直颤,小米摸黑抓到一把砍柴刀对准他的头几下就让其脑浆迸裂血流成河,可怜富贵刚当爹就跨进了地府。婴儿的哭声瞬间把小米拉回了现实,看着一动不动的富贵再看看血淋淋的手,小米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警车呜啦呜啦的接走了小米,在法庭上爸爸拉着妈妈都来了,爸爸背驼了妈妈也苍老了不少,当法官庄严宣布丁小米死刑的时候,爸爸一个倒栽葱后不省人事,妈妈嘶哑的喊着老丁小米。
小米凄厉的浅浅一笑转过身,被法警押上了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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