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一大早敲门说:
她做了一个恶梦,
梦见我竟然在大街上脱库露阳,
她拼命关也关不住,
就气急败坏地哭醒了。
当时我正在厕所大解,
门只虚掩。
几十年来,
她己多次厕所警告了,
我本不足为怪。
可这回,
却直惊得我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只好放出连连炮声以驱蚊。
因为克星天定,
她这回的警告,
竟然又对了!
她不情我不愿地和她一路走来,
她起码说出过十次关于我的桃花梦,
而每次,
她都准确得竟然能叫出桃花的名字!
噫吁兮!
这剪不断的孽缘,
真是叫天天应,
叫地地灵!
终于,
我压住了惊愕而反击回应:
"我也做了一个梦"。
她就知道,
她又撩开了我的一次精辟演说,
就赶紧又转过身来,
把头探进厕所门,
脸上现出课堂上的劣等生之傻样儿,
犹如鸟崽张嘴等喂食。
哼,
我偏不回答偏不应!
她等呀等的,
终于失望了,
只好狞笑一声:
"又是不告儿我,是吧?哈哈…″
不告儿你非好汉,
屈指虚耗廿年!
梦呀,
翻来覆去一万多夜,
总只是那么几个情境,
那么几回合场景。
没有思惟,
没有理性,
只有纯灵魂的情绪,
低低地笼罩,
浓浓地浸润。
那情绪总是你缠我绕周而复始,
不外乎喜怒忧郁悲恐惊。
但偶尔,
会绽放一朵清新的鲜情,
那就是对除她之外的亲近人的,
冲破拦网扯断羁拌地亲近。
那种婴儿时对某个领口的亲近,
小儿时对某个裤边的亲近,
幼儿时办家家的亲近,
少儿时玩姓游戏时的亲近,
小学时换座位,
和亲近女生顺情而视时的双喜…
高一快下早自习时,
我装模作样地踱出教室俯身阳台,
等着别栋楼之拐角,
准时飘来两只彩蝶。
而蝶俩,
也早知我在教室外偷等,
就轻摇腰身轻摆衣群,
和着秋波来炫耀我…
啊那抛过来的亲近太强烈了,
每次我都承接不住,
就仓皇逃回教室…
哦,
那样子的,
痴投桃傻报李的亲近!
及至长大,
终于有女孩,
送出了初真。
所谓初真,
就是对着,
人世第一想第一欲第一次第一个
的那个她,
和她初触碰时的惊恐,
初搂抱时的反抗,
初亲吻时的苦涩,
初探索时的澎湃…
总之,
那是纯亲近的爱,
纯性吸的情,
纯天然的引,
纯低等的欲。
这样子的亲近,
很显然,
不是电视里的亲,
不是小说里的情,
不是婚姻里的爱,
不是社会中的欢,
不是现代时的乐,
不是科技下的烁,
不是理哲上的姓。
它是啥?
不过是魂,
不过是魄,
不过是非理性的情绪,
不过是与其它万物无任何区别的,
本能。
人生几十年,
累积的本能亲,
终被打败。
被成熟打败,
被秩序打败,
被交通通迅打败,
更被那天定的婚姻打败。
它只好溃逃,
只好飘散。
仅剩下内核,
化为一种情绪,
郁结成了一个梦。
梦里,
我永远只是个小孩,
不,
连小孩都不是,
只是一条小狗。
隐隐的,
总是被女主人温柔地牵着。
她象是妈妈,
又象是儿时院里的大姐姐,
更象是事业和地位,家庭和责任,
背书是威严与恐吓!
被牵着的我,
在和院里的姐妹们办家家,
结婚拜堂上床,
但不准零距离亲近。
没关系,
我俩可以无限接近,
无限接近…
昨晚,天呐!
女主人解手去了…
天呐!十多年的梦,突变了!
竟然,就亲近了!就死贴了!
我立马就哭了,
哭得香肩乱颤。
正不知下一步该如向演进时,
女主人回来了!
她立马嚎啕大哭,
我也就陪着哭了起来,
对女主人说:
我先陪着你哭,
等会儿,
我再偷偷地一个人去哭。
然后呢?
没了,
因为醒了。
Why?
因为我们是低等动物,
这时的快乐,
已经到达了低物之上限。
女主人,
可不仅仅是包括老婆哟,
你放心了吗?
你权衡了吗?
你得意了吗?
你洗一洗,
再睡一个回笼觉吧,
我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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