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多大了今年2023,1971年多大了今年2021

1971年农历9月27,我出生于鲁东南一个叫高架子的村庄。高架子村,建于明末,因地处山麓,地势较高,故名。

971年多大了今年2023,1971年多大了今年2021"

我清楚记得,在我上小学三年级的1982年放秋假的一天清晨,当俺们弟兄3人距俺家建新房的工地还有40多米时,工地突然传来鞭炮的轰响,“噼噼啪啪”整整50响大拇指粗的1号炮。

工地顿时被白色的烟雾包围,随即好闻的炮药味飘了过来,我赶紧张开鼻孔、张开嘴,深吸了两下。随即一股怨气像深深压进水里又松手的气球,一下子顶了上来——

俺大俺娘真是,放炮这样的大喜事,也不等等俺们弟兄三人,好让俺们好好在近距离听听爆炸的震响,看看鞭炮爆炸的火光、炮纸精彩的飞舞,最重要的是:自家的鞭炮,拾瞎炮的优先权肯定应是自家人。俺们没到场,如果让别人抢了先,那将是多么难过的一件事!

那时,俺家过年,每年只买一挂像刚放的那样的五十头的鞭炮,专送干哥。干哥是俺大在后韩小学教学时,一次酒后跟同事兼酒友郝广俊开玩笑时认下的。当年认下的时候,干哥10岁,我才6岁多一点。

自从干哥认下这个干大后,每逢年节,就由他大从三里外的褚楼大队送到俺家附近,再由干哥一人歪歪扭扭地挎着盛有美味吃食的箢子到俺家送节礼

吃过比往常丰盛许多的菜饭后,当干哥挎着盛有回礼的箢子将要回家时,俺娘就会从某个隐秘的角落拿出一挂五十头的大炮放进他的箢子。

年年如此,只是有一年出了让俺娘揪心的状况。当干哥要走时,俺娘却怎么也找不着了,可明明就藏在这儿的——红瓦缸后面的夹缝里。

俺娘马上明白了,是有人发现了这个地方,并胆大包天地偷走了整挂炮。师范毕业、从教多年的俺娘,很快从俺哥躲闪虚弱的眼神、不停扭缠的手指,判断出是俺哥偷拿的。

那时,俺哥11岁。可11岁的俺哥连哭带闹撒娇加抵赖再沉默,竟然抵住了俺大俺娘的威逼利诱,终于没能让他把那挂大炮拿出来。由此,我可以看出,俺娘是最疼俺哥的!自小就非常聪明的俺哥,应该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俺娘只好噙着闪亮的泪花,从大孙庄又买了一挂同样的鞭炮给干哥。干哥这才放心地挎上箢子乐滋滋地回家了。

这下子俺哥可发了大财,成了名符其实的暴发户——他将整挂鞭炮解开,开始一个两个地向伙伴零售。价格最高时,卖到5分钱一个,平时也能卖到2、3分一个。

那时的高架子大队,除了家境较殷实的几户在年三十夜里上供敬奉神灵时,才会痛快地放上一挂大炮。差一点的只能用20头的半茬子炮表表诚心。一般都是在熰狼烟、吃饺子、出行、动工时,解几个放,图个吉利。大人尚且如此,孩童们更是不敢奢望,所以这样的零售很有市场,尽管俺哥卖得贵一点——一挂是7毛5分钱,平均一个是1分5厘。

那时,将1号大炮插进人屎、牛屎、狗屎、猪屎或插进酒瓶口、放入瓦罐里,点燃后巨大的威力可以炸得屎溅、瓶碎、瓦飞,真是过瘾、刺激、兴奋。相比之下,1毛6一挂的豆芽炮的响声,就跟放屁一样,屁大的劲也没有。

此后,俺哥身边的“好朋友”突然多了起来,都屁颠屁颠地围着他转,作业有人代写,铅笔有人削,时不时还能吃上糖块、糖豆和冰糖,手里改进、加强型洋火枪有事没事就“轰”地一声吓飞一群麻雀。更可恨、可气、可悲的是,两个亲弟弟却一点光没沾着,不知是因他的极端自私,还是为了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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